江星和赵蕊看得目瞪口呆——这家伙居然这么社牛！
“夏老师，龙启瑞打小就这么……外向吗？”江星凑到夏韫身边，小声问道。
夏韫“噗嗤”一声笑出来：“哪能啊，他小时候腼腆得很，跟个小姑娘似的，上幼儿园天天哭着回家，说不敢跟小朋友说话。有次我去接他，发现他裤子湿了一大片——说是尿急不敢跟老师说，硬生生憋到放学，结果没忍住……”
“哈哈哈！”江星笑得直不起腰，赵蕊也捂着嘴，肩膀轻轻抖着。
“你们笑什么呢？”不明所以的龙启瑞回头瞪了她们一眼，“赶紧帮忙吆喝啊！”
“知道了知道了。”江星憋着笑，也跟着喊了两句，只是声音远没龙启瑞那么能放的开。
不得不说，龙启瑞真是个做销售的好苗子——长得阳光帅气，笑起来露出两颗小虎牙，喊得又卖力又热情，路过的人不管买不买，都忍不住往这边瞟两眼。
加上香玉果本就稀罕，没一会儿就卖出去了一半。
“来，喝点水润润喉。”见龙启瑞喊得满头大汗，额前的碎发都黏在了脸上，江星从系统背包里掏出瓶水，递到他面前，满脸的热情和讨好。
龙启瑞接过来拧开就猛灌了大半瓶，抹了把嘴，语气带着点幽怨：“你之前对我的态度可没这么热情……”
江星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此一时彼一时嘛，你现在可是我的摇钱树啊。”
“哼，势利的女人。”龙启瑞撇撇嘴，仰头把剩下的半瓶水喝得干干净净。
一旁的夏韫和赵蕊看着他俩斗嘴，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歇了没两分钟，龙启瑞又扯着嗓子吆喝起来。
没人注意到，不远处的小巷子里，正有几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们的摊位。
“大哥，那是香玉果啊！”一个瘦猴似的男人压低声音，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
领头的刀疤脸抬手给了他一巴掌，压低声音骂道：“废话，老子没长眼？”
另一个矮胖子凑过来，眯着眼打量了半天：“大哥，看着都是生面孔，不像有背景的样子。”
刀疤脸摸了摸下巴，眼神阴沉沉的：“给我盯紧了，等他们收摊走人的时候喊我！”说罢转身钻进了巷子深处，隐没在阴影里。
与此同时，江星他们摊位前停下了一个身影。
那是个少女，穿着一袭素白长裙，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像一朵随时会被风吹散的云。
她身形高挑却过分纤细，肩背单薄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折断。
最惹眼的是那头及腰的白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银辉，衬得本就苍白如纸的脸庞愈发没有血色。
她微微垂着眼，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连呼吸都带着几分轻浅的滞涩，整个人像一株被精心呵护在温室里，却仍难掩病气的铃兰，脆弱得让人心头发紧。
“请问……你们的香玉果怎么卖？”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气若游丝的温柔。
江星抬头看了她一眼，答道：“一颗星核换两颗。”
少女纤细的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思忖片刻后轻声说：“那……给我来20颗吧。”
她从腰间的小巧钱包里取出10颗星核，递到江星面前。
江星接过星核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那钱包，心里微微一动——是储物道具！看来这姑娘是个小富婆啊！
收了星核，赵蕊立刻拿起袋子，麻利地装了20颗香玉果递过去——袋子是他们刚在市场买的，便宜又结实。
“谢谢惠顾。”赵蕊不太习惯跟陌生人打交道，说得有点生硬。
“谢谢。”少女接过袋子，露出一抹浅浅的笑，透明的皮肤下，几乎能看清细细的血管。
她转身正要走，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转过头来，语气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紧张：“请问……你们是磐石高中九月份的新生吗？”
“是啊。”江星点点头，有点意外。
“太好了！”少女眼睛亮了亮，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浅浅的红晕，“我也是，那这么说……我们很快就是同学了。”
“是吗？”江星也笑了，“那可太有缘了。我叫江星。”
“赵蕊。”
“龙启瑞。”
赵蕊和龙启瑞也跟着报上名字。
少女双手轻轻攥着袋子，有点羞涩地笑了笑：“我叫林砚雪，很高兴认识你们。”
简单聊了两句，林砚雪便道别：“我姐姐还在外面等我，就不打扰你们做生意了，开学见。”
“开学见。”
林砚雪转身，脚步轻快地朝着出口走去。
她刚走到觉醒者集市的入口，就看到一个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正站在不远处等她。
只是那少女是一头乌黑的长发，身材也比她丰满些，脸色红润，看着十分健康。
显然，这是一对双胞胎。
“姐姐，我回来了，等很久了吧？”林砚雪加快脚步跑过去，声音里带着点雀跃。
黑发少女笑着迎上来，伸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白发：“没多久，刚站一会儿。”
林砚雪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微微喘着气，语气兴奋地说：“姐姐，你猜我刚才遇到谁了？”
“谁呀？”黑发少女一边帮她顺气，一边笑着问。
“三个九月份要跟我一起上磐石高中的同学！我还跟他们说话了呢，说不定开学就能成为朋友了。”林砚雪越说越开心，眼睛亮晶晶的。
她从小体弱多病，大半时间都待在家里，几乎没什么朋友。
直到觉醒了星轮，靠着星力调养，身体才渐渐好转，却还是比常人虚弱许多。
“那真是太好了。”黑发少女由衷地为她高兴，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我们小雪终于要交到新朋友了。”
林砚雪撒娇似的往她身上靠了靠：“就算交到新朋友，姐姐也是我最最重要的人。”
“你呀。”黑发少女笑着摇了摇头，牵起她的手，“走吧，回家了。”
姐妹俩说说笑笑地离开了集市。
而江星他们这边，龙启瑞还在卖力地吆喝着，摊位上的香玉果已经只剩下一点点。
这时，夏韫看了一眼儿子的背影，略一思忖后转向江星和赵蕊说道：“江星同学，赵蕊同学，我有个提议，你们要不要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