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目光“唰”地一下全落在了眯鲁身上。
眯鲁被大家看得浑身不自在,一脸懵懂地眨眼睛:“我怎么就不自由了?我在龙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怎么不自由了?”
包晓彤笑得前仰后合,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你的瓦扎哥哥呀!天天盯着你不说,前几天还吃曲木戈武的醋,脸都快气绿了!哈哈……”
大家瞬间心领神会,想起瓦扎那天叉着腰瞪曲木戈武的样子,都跟着笑了起来,眯鲁虽然没完全听懂,见大家笑得开心,也跟着咧开了嘴。酒桌上的气氛,又重新热络起来。
陈苗苗在一旁急得直摆手,连忙打抱不平:“可别瞎猜这些有的没的啦!眯鲁跟我们这些现代人啊,压根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生活、想法都差着十万八千里,哪有什么缘分好说的!”
眯鲁听着这话,似懂非懂地摇了摇头,那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认真:“龙山人的爱不是这样的,我们的爱都是自由的。心里喜欢谁,就跟谁在一起,没人能管,也没人会管。”
苗苗被勾起了好奇心,往前凑了凑追问:“那你们就没有害怕的东西吗?比如打雷下雨,或者凶猛的野兽?”
这话眯鲁倒是听明白了,她眨了眨眼睛,手指无意识地卷着裙摆说:“我们龙山人天天在山里转,跟大树、野兽打交道早就习惯啦。我们都觉得,每片树丛里、每块石头里都住着神灵,东西长得越大,里面的神灵就越厉害,会护着我们。但我们也有怕的,最怕天雷劈下来,怕野兽突然伤人,还怕‘招魔’,就是你们说的生病。”
“那你们怎么躲开这些不好的事呢?”郝小雨托着下巴追问,眼里满是好奇。
眯鲁立刻响亮地回答:“诺西姆教过我们的!平时要念咒语:‘天雷莫门开,地火莫启来。’要是真有人病了,就去求她老人家要这神酒,喝下去病就好了,可灵了!”
青缘忽然想起前几天包天喜他们吃石蛙闹肚子的事,眉头微微一皱,连忙追问:“对了,为什么我们吃了石蛙就上吐下泻闹肚子,你们龙山人却一点事都没有?”
眯鲁得意地扬起下巴,像是发现了什么大秘密:“这个我弄清楚啦!我按你教的办法,把诺西姆藏的各种神酒都尝了个遍,它们真的不一样,有的喝了肚子会‘咕咕’叫着疼,有的喝了就没事,还有的喝了之后身上的小病小痛都好了呢!”
晓彤一听这话,满脸惊异地瞪圆了眼睛:“不会吧?难道西摩老人给大家喝的是有问题的酒?故意害我们?”
“不可能!”眯鲁立刻急得摆手否认,脸都涨红了,“诺西姆最疼我们了,怎么会给人喝坏酒!”
杰美青缘虽然暂时说不清那些酒里的具体成分,但她能确定这是种特殊的植物酒,用白垩纪独有的山果和植物酿制而成。之前只隐约觉得酒里有某种动物药成分,此刻胃里却忽然泛起一阵奇异的暖意,像有股暖流在慢慢扩散。她盯着眯鲁追问:“那你知道这酒里到底加了什么东西吗?”
“我听瓦扎含糊说过,好像有灵龟板、神龙骨、还有植物精什么的……”眯鲁说得磕磕绊绊,一嘴刚学的现代话生硬又模糊,听得大家一头雾水。
青缘若有所思地摩挲着酒杯:“用动植物入药,功效确实千差万别。”她又追问道,“你说的神龙骨,是不是就是恐龙的骨头?”
“一般的龙骨不行,得是龙王的骨头才行……”眯鲁喝得有点醉了,说话时身子都带着晃悠,眼神也飘乎乎的。
“那灵龟板呢?就是普通的乌龟壳吗?”青缘不肯放过,接着追问。
“是大宝龟的。”眯鲁犹豫了一下,像是在回忆什么。
高欣欣好奇地探过身:“什么样的大宝龟啊?”“就是背上刻着道道的那种。”眯鲁回答。
“那植物精又是什么东西?”陈苗苗紧跟着追问,眼里闪着好奇的光。“就是能自己抓动物吃的那种动物大树。”眯鲁说得一脸认真。
苗苗立刻撇撇嘴,一脸不信:“哪有动物树?还能抓动物?我不信!”
青缘却轻轻点头:“植物‘变’动物也不是没可能,比如冬虫夏草,冬天是虫,夏天是草,不就是动植物的结合体吗?”
“说这些药材多没劲啊!”包晓彤不耐烦地摆摆手,显然对这个话题毫无兴趣。“对对对,还是说爱情!说爱情有意思!”陈苗苗立刻跟着起哄,眼睛亮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