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南明赤越剑上力道重重相加,划起一团乌光,剑光层层而起,生出一个大乌圆罩来,往两仪剑上互斫而去,两团剑光斗在一起,一时乌光大盛,又一时太乙混元之气更炽,两人互以真元附于剑上,斗了个旗鼓相当。
林阳辰两仪剑上升出两道紫白玄光,向赤越剑上攻去,他修炼的太乙混元功法,以两仪阴阳互生的手法,催动剑气分发出击,往钟南明赤越剑圈里钻了进去,钟南明见赤越剑玄气将要被破,知道运剑之力尚差了林阳辰一层,无法像林阳辰两仪剑那般圆转如意,攻守自若,如此比斗,自己占不到丝毫上风,便口中念动南明离火法诀,那柄赤越剑上,腾然生发出道道真火而出,火苗呼啸生起,赤越剑竟变成一把火剑,钟南明仗着火剑之威,将一团团烈火以玄功化为一条火龙,火龙与剑相应变成剑阵,他这一手法,便是纯阳门内秘传的赤越火龙阵法,是十分历害的杀招破敌之法,此时便用来压制两仪剑。
钟南明这一招出来,场上诸位门人弟子第一次开了眼界,才见识到纯阳门下竟然有可以生发真火的宝剑,眼见火龙呼啸,首尾缠绕,火越生越旺,火焰越窜越高,林阳辰被困在火龙阵中,两仪剑上玄力虽不减,可火龙压制之下,丝丝火苗被钟南明以纯阳诀催动,往林阳辰全身烧去。
太乙门下众弟子见二师兄受困,被纯阳门下的钟师兄以火龙阵死死缠住,心里都替二师兄捏了一把汗,虽知这只是六仙擂上同门比武论道,钟南明绝不会下了死手,但被火龙围困其中,哪会好受?林月夕平日里最不喜见哥哥一副骄气高傲的气势,此刻心里却比谁都担心起哥哥安危,只是大家平日里都没有想到,纯阳门中会有这种比擂的手段和方法,这钟南明习得如此高深道法,哪还有别派弟子可以击败他?
小石峰上,公扬儒更是双眉紧皱,眼中忿怒之气大起,想到俊儿驭剑之术被钢圈破掉,而阳辰又被这火龙阵压制在内,冷哼一句道:“好啊,好,没想到常师兄把压箱底的本事都传给徒弟了,火龙阵他可是几十年没有用过了,却舍得让徒弟用在六仙擂上,真是志在第一啊,这得用多少心思?”
林秀丰听得师兄这般来说,不由叹道:“常师兄这心思,更甚于当年,用心之深,无出其右。”
公扬儒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本以为当日十名弟子入玄,玄功大会上必然是我太乙门下独放异彩,到头来却也只夺得个明境第一,真可谓事与愿违,大失所望!”
林秀丰却是一笑,意味悠长道:“师兄不必介怀,只要是上仙六门的弟子,无论谁更优胜,都是六门之福,也是我太乙之福,多一名高手,便多了一人对抗妖门之敌。”饶是师弟开导,公扬儒心里仍是芥怀不己,眼见林阳辰胜利无望,这玄功大会第一的名头,便彻底与太乙门无缘了。
钟南明眼见林阳辰在自己火龙阵中,左冲右突,太乙混元丝毫没有消减之态,怕林阳辰破出火龙阵来,便祭起手中两个钢圈意欲锁住两仪剑,两个钢圈飞入两仪剑的圈罩里面,直朝两仪剑上套去,林阳辰心知公扬俊的驭剑之术便是此物所破,不敢大意,两仪剑回收守住门户,左掌运起太乙混元往钢圈上击打,要以玄功将钢圈击落于地,谁知那钢圈进前而来,上下闪避,势无所定,林阳辰连续出了三掌太乙混元,才击落一只钢圈,另一只仍然在钟南明掌控催动之下盘距在两仪剑周边,林阳辰只得屏息凝神,心分两道,一边对付火龙阵,一边寻机击落钢圈。
钟南明略施这一小计,令林阳辰分心不专,更难聚神,无法集中真元破火龙之阵,只要出不来火龙阵的圈子,便自然就此胜了他,这一招倒是凑效,林阳辰连连出掌之际,才把另一只钢圈击落在地,也正是在他分心应对钢圈之际,一刻的时限便渐渐快到点了,待林阳辰反应过来,运起浑身太乙混元真元往火龙猛击之时,素缘师叔己举手示意比擂时间己到,林阳辰破不了火龙阵,终是输了此局。
林阳辰自来天份极高,修行悟道极佳,但这擂台比试中,比的亦不全是修为,钟南明破公扬俊驭剑之术时,林阳辰便知自己驭剑之术本与公扬俊不差上下,也没有取胜之道,便只得靠两仪剑运用太乙混元之术与钟南明敌对,谁知钟南明更是早早备下火龙阵法对付自己,这火龙阵是纯阳门秘术,无比厉害,能不伤在火龙阵下本己份属不凡,想要赢下己无可能。
两人修为本都是玄境四层上下,钟南明虽年长林阳辰几岁,而林阳辰借助二品造化丹增益功力,加之天份极高,道法修为上还稍稍强过钟南明,但钟南明单炼力压太乙门的两大功法,运用良方克敌制胜,自此一击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