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爱旭睁开眼睛，一时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身旁空荡荡的位置提醒他，林小雨已经出差了。昨晚很晚回到家，准备好行李后一大早就出发了，爱旭送她去机场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兴奋地谈论着这次突如其来的调研机会，完全没注意到他新换的腕表和欲言又止的表情。
手机屏幕亮起，是莫云的信息：“今晚七点，东方明珠旋转餐厅，别迟到。“
爱旭揉了揉太阳穴，早上林小雨登机后，他收到了莫云的第二条消息：“别担心你的小女友，我赞助她导师50万研究经费，足够他们在西部待半个月。等你搞定程雪，她回来时一切都结束了。“
这种被全方位操控的感觉既令人安心又毛骨悚然。莫云像下棋一样移动着每一个人，包括毫不知情的林小雨。爱旭打开微信，林小雨最后一条信息是登机前发的：“起飞啦~这边信号可能不好，要注意保重哦。爱你~“
一个小小的爱心表情，却像针一样扎在爱旭心上。他机械地回复“注意安全“，然后把手机扔到一边。
整个上午，爱旭都在背诵天辰科技的财报数据和程雪的背景资料。莫云请来的教练甚至教他如何拿红酒杯、如何点菜不会露怯、如何在谈话中自然引导话题。下午四点，他开始按照Tony指导的流程准备——冷水敷脸收缩毛孔，轻微修眉，喷上那瓶两千块的木质调香水。
五点半，爱旭站在穿衣镜前做最后检查。深蓝色定制西装完美勾勒出肩线，真丝领带上的暗纹低调奢华，袖口露出的百达翡丽表面在灯光下泛着蓝光。镜中的男人自信而内敛，与一个月前那个在KTV挨打的人判若两人。
“这就是金钱的力量。“爱旭自言自语，转身拿起为程雪准备的Tiffany钢笔礼盒。
东方明珠旋转餐厅如同悬浮在空中的水晶宫，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灯火。爱旭被引导到一个靠窗的位置，能俯瞰黄埔江的江景。他特意早到半小时，为了调整状态。
七点整，程雪准时出现在餐厅入口。她今天穿了件酒红色的丝绒连衣裙，短发别在耳后，露出小巧的珍珠耳钉。爱旭立刻站起身，看到她眼中闪过的惊讶。
“爱旭？“程雪微微歪头，不确定地走近，“我差点没认出来。“
“希望是好的变化。“爱旭为她拉开椅子，动作流畅得像是经常出入这种场合。
程雪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几秒，从精心打理的发型到锃亮的牛津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话用在这里正合适。“
侍者适时地送上菜单，缓解了短暂的尴尬。爱旭按照排练过的，推荐了几道这里的招牌菜，并询问程雪对红酒的偏好。
“你懂红酒？“程雪挑眉。
“略知一二。“爱旭微笑，“最近我投资了一个红酒的股票，我特意研究了一下国内外红酒的现状。“
程雪的眼睛亮了起来：“你知道国内外酒庄项目？“
“当然，那可是行业内的经典案例。“爱旭自然地接过话题，“从收购到品牌重塑只用了八个月，现在#39贺兰晴雪#39已经进入米其林餐厅的酒单了。“
晚餐在愉快的交谈中进行。爱旭谨记莫云的教导——多听少说，适时引导话题，展现同理心而非炫耀。他谈到自己在长江商学院学习时对新能源的研究，巧妙地将话题引向天辰科技的核心业务；他分享对科技产业的观点，引得程雪频频点头。
“说起来，“程雪切着盘中的牛排，“上次见面你说在读MBA，我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