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是昨晚嘛，那……人睡着了又不知道的。”
温意小跑进卫生间，干净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带着空灵感。
沈聿舟笑着下床跟着进了卫生间，温意正对着镜子在刷牙，素净的脸上没有半分的瑕疵，看见他进来，她主动给他让出一个位置。
沈聿舟站到她身边，镜子里一高一矮的人男俊女美，拿着情侣色的牙刷做着同样的事。
温意抬头从镜子里观察沈聿舟，他穿着居家服没了平时的冷厉，周身柔和了不少，像是有一层柔和的光晕。
洗漱完简单吃过早餐休息一会儿，温意去更衣间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沈聿舟已经在楼下等她了。
他还是半高领毛衣，黑休闲裤和大衣。
温意则穿的学生气，圆领毛衣和牛仔裤外面套了件长款浅色大衣，柔顺的头发扎了个马尾露出整张温婉的脸。
他们下楼，周叔已经在地下车库等着了，看见他们，他走到后边打开车门。
“沈先生。”沈聿舟走过来，他颔首恭敬叫了声。
“周叔早。”温意打招呼。
周叔有点措手不及：“诶……诶……温小姐早。”
温意之前跟他说过让他称呼她温意就好，但是沈先生身边的人他斟酌着觉得不要太随意，于是开口还是叫了“温小姐”。
宾利发动从车库出去，外面的雨瞬间打湿了车窗，雨滴汇成水流从车窗落下。
他们今天的行程是先去顾之婧家拜访，之后再一起去吃饭。
车平稳地开着，温意从随身带的帆布包里掏出一本书开始翻看，算是临时抱佛脚，以防老师突然问起什么来她不记得。
她翻了几页，余光里一道影子闪过，眼前书本突然清晰。
抬头看去，是沈聿舟打开了她头顶的阅读灯。
“紧张？”
沈聿舟虚靠在椅背上侧着脸，视线从她手里的书上缓缓移到她的脸上。
温意点点头：“有点。”
虽然她在读期间成绩一直很好，并且这本书的内容她已经很熟了，但不找点事做她就会一直集中在紧张精神下。
沈聿舟长臂一展，手伸过中央扶手探过去握住温意的手腕，拇指轻轻摩挲着安抚她：“意意，你跟努力，不用紧张，没有人会不喜欢你。”
他印象中顾之婧性格一直很好，但他还是事先和她打过招呼说小姑娘性子软不要太严厉，有什么事和他说。
温意手握成拳，虽然沈聿舟这么安慰她可是心里的紧张一时也无法消除。
沈聿舟的手从她手腕滑下，用手指顶开她握成拳的手，她的手心因为紧张已经洇湿。
张开手掌推开温意的掌心，手指与她的交叉，轻着她的手带至唇边在她指尖上落下一吻。
明明是不含欲望的一吻，温意乱想着脸上红了，抬眼去觑前面开车的周叔，微微用力缩手，眼睛往驾驶位上斜示意沈聿舟周叔还在呢。
沈聿舟知道小姑娘误会了，他不作声握着她的手未松，另一只手已经按下了挡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