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跟着炸出一连串的爆笑。
天幕前。
李世民和刘季脸都黑成了锅底,郁愤的盯着弹幕,很是生气。
“这些家伙——!”
这么长时间的盘点了,他们要是还不知道这些弹幕嘴欠的尿性,那算是白看了!!
再二百五也不会觉得这是在夸他们吧?!
堂堂汉高祖和唐太宗,在天幕上竟然一点面子都没有,岂有此理!!
他俩郁愤的同时,朝臣们倒是有志一同的挺麻木的。
面子这种东西,说白了,那还不是靠自己挣的么?
您且看看自己在天幕上什么时候有过这种东西?
……
天幕缓缓播放。
克烈部的首领名为脱斡邻,是个贪婪、骄傲的男人。
他统率着一个人数众多的大部族,自有傲气,尤其喜爱贵重新奇的东西。
与此同时,他也是个独善其身,非常自私自利的男人。
事实上,脱斡邻曾经是也速该的安答,但当也速该遇难时,他也是最毫不犹豫拍拍屁股走人的。
足以见得,安答这种同盟,既可以贵重如山,也可以轻如鸿毛。
铁木真从一开始就没有单纯到会认为这个身份对脱斡邻有什么正向的约束作用。
他只是摸透了这个男人的劣根性,并且展露出了他最想要看见的东西。
“也速该之子铁木真,求见首领脱斡邻!”
那一天,克烈部的营帐之外,远远疾驰而来几匹矫健的骏马,为首的自然是一身风霜的铁木真,而在他身后两侧的,则是合撒儿和别勒古台。
这两个兄弟里最为强壮有压迫力的少年人而今与他行在一处,已经叫人能看出他们成年后将会成为一支多么可怕的有生战力。
“也速该之子铁木真,求见首领脱斡邻!!”
他不断的大喊,高举起没有武器的双手,表示自己毫无恶意。
脱斡邻早接到巡逻游骑的禀报,早早的就站在某个高处自上而下抱臂打量着他们,目含残忍的审视。
“也速该之子……你来这里,是打算做什么?”
铁木真在合适的距离远远停下。
素来沉默不善表达的铁木真远远露出一个刘季式的极其有亲和力的无害笑容。
“脱斡邻叔叔,我前些日子大婚,得了一件珍宝,特地来送给您。”
别勒古台和合撒儿一起展出了那件漂亮奢华的貂皮大衣。
脱斡邻果不其然露出了肉眼可见的贪婪,视线在那貂皮大衣上来回徘徊,终是忍不住。
“哼!算你懂事孝顺,来人,把东西给我拿上来!”
临罢,终究是拿人手短,眯着眼瞧了一圈只有铁木真三人之后,便挥挥手把人放了进来。
“这孩子,将将新婚便不远万里走一趟,还不快进来!”
铁木真笑容不变,带着合撒儿和别勒古台不动声色的进了部落。
克烈部是个人数以十万计的大部落,占地面积极广,骁勇善战的骑兵随处可见。
铁木真回忆着刘季孜孜不倦的教学,适当的露出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惊叹又崇拜的表情。
脱斡邻余光本就时刻注意他,见此不由得虚荣心爆棚,露出一个得意的骄傲笑容。
“哈哈哈哈!当年便是你父亲也速该统率的孛儿只斤本族,人数也远不及此,你这孩子没见过如这样的大部落,也是正常!”
铁木真濡慕崇敬的看向他,以一种夸张的语调惊叹。
“若非今日来这一趟,铁木真恐怕此生也无缘得见如此盛景了!!”
脱斡邻多年未见铁木真,倒是只觉得当年那个不爱说话的小孩儿如今竟变得如此嘴甜,身心舒畅的拍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
而一旁跟随的合撒儿和别勒古台二人则愈加沉默,握着缰绳的手都有点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