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本官的属下吗?”
“大人此话,属下听不懂。”
刘岱面沉似水,说道:“属下是北东路拒门堡操守官,自然是大人的下属,大人何来此问?”
“嗯,如此就好。”
随后朱家仕不再说什么,只是让刘岱指挥兵马开始演练。
朱家仕、李淳仁、赵明等人看着东门外大队骑兵演练冲锋、射击、包抄等项目,看着两千多步兵组成横阵稳步推进,然后开始齐射、轮射,看着三十六门火炮轰击两里外的固定目标,所有人都是直冒冷汗,一些胆小的随从官吏甚至吓得双腿发软。
“刘岱,你手下兵卒使用的火铳为何射速如此之快?本官也见过京营装备的迅雷铳、鲁密铳、掣电铳,但是都远不及拒门堡兵将的火铳,而且每开火一次,还要退出什么东西?”
刘岱说道:“启禀大人,这种火铳只不过是我拒门堡自造之物,虽然射速快,但也比不上京营的精良火铳。”
至于十二式步枪击发后退出来的金属弹壳,刘岱更是只字不提。
一旁的李淳仁暗道:“刘操守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我是万万比不上的!”
而赵明则暗道:“有精兵在手,底气就是足啊,跟上官都敢这么打马虎眼!”
朱家仕没问出什么来,也就不再追问了。
待到阅兵结束,朱家仕等众来到操守官署内,朱家仕说道:“如果分巡冀北道的将领都像刘操守这样尽忠职守,那本官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刘岱明白朱家仕是想拉拢自己,否则自己几次敷衍,一般的上官早就翻车了。
“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李参将、赵守备,诸位,本官有些话要单独对刘操守讲,诸位先下去休息一下吧。”
众人纷纷起身退下,刘岱心中警觉,看向朱家仕,只见朱家仕拿出了一封书信,上面赫然写着“介休范永斗泣血叩拜”的字样。
“这封书信是介休范家家主的亲笔信,刘操守与范家之间谁对谁错本官原本不想参合,但是碍于范家的面子,不得不来这一趟。只是到了拒门堡本官才知道,刘操守乃是忠心为国的忠诚良将,所以......”
说着,朱家仕拿出火折子,当着刘岱的面将书信烧掉了。
“范家的面子?应该是银子的面子吧!要不是老子手中有兵,你会这么好说话?”
刘岱心中想着,但还是抱拳说道:“属下谢大人理解。”
“范家那边,本官会派人去警告一番,刘操守只管安心练兵即可。”
“谢大人。”
“不用谢我,只希望日后本官有需要的时候,刘操守可以随叫随到,帮衬本官一把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