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
李建建国的喊声,被猛地拔高的“活金炉”的低沉嗡鸣声吞噬。
那蓝光不再微弱,
“啊!”
一声惨叫划破空气!一个离得最近的金四爷手下,手中的老套筒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捂着脑袋,双眼充血,鼻孔里竟渗出了丝丝血迹,痛苦地跪倒在地。
这巨大的能量反应,仿佛能直接穿透人的头骨!
这诡异而惊人的一幕,让激烈的枪战出现了瞬间的停滞!
无论是金四爷的人,还是考古队的安保,所有人都被这超出认知的场景震慑住了!
“别管那劳什子了!给我杀了那两个!还有林徽!”
金四爷双目赤红他知道,今晚绝不能让这些秘密外泄!
他再次举枪,可就在这时,他们来时的防空洞入口,传来一阵沉重而整齐的脚步声。
那声音不大,却精准地敲在每个人的心跳上。
一道强光手电的光柱猛地射入!
紧接着,七八个身穿没有任何标识的墨绿色粗布作战服、戴着简陋防尘面具的身影,涌了进来。
他们动作迅捷而无声,手中的消音步枪造型沉重而诡异,
没有警告,没有喊话。
为首那人只做了一个简单的战术手势。
下一秒,几道微不可闻的破空声响起。
金四爷身边几个正要开枪的手下,身体猛地一僵,脖子上瞬间出现一道细细的血线,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金四爷脸上的疯狂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恐惧。他
认得这群人,这身粗犷却高效的装备,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效率……
“507所……”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都在发抖。
领头的黑衣人缓缓摘下了防尘面具,露出的正是陈舟那张不带任何表情的脸。
他的目光越过惊恐的众人,直接落在了石柱后的庄若薇和李建国身上,
最后,停留在那座散发着荧光的“活金炉”上,眼神变得无比凝重。
“金四,你的路,走到头了。”陈舟的声音很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审判意味。
战斗结束得毫无悬念。李建国甚至没看清他们是怎么动的,金四爷和所有残余的手下,就全都被制服在地。
考古队的林教授也被“保护”了起来。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分钟。
李建国扶着石柱,那条瘸腿抖得像筛糠。
他看着这群训练有素、冷酷无情的“军队”,再看看地上那些没了声息的盗墓贼,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天光大亮时,他们被一辆军绿色吉普车带到了一处地方。
不是预想中戒备森严的军事基地,也没有高墙电网。这里坐落在一片茂密的防护林中,
几栋外观朴素的青砖平房,烟囱里冒着稀薄的炊烟。
空气里没有硝烟和血腥,只有一股消毒水混合着仪器运行时发出的、微弱的臭氧味道,还有老旧暖气管道特有的铁锈味。
走廊是水泥刷白的墙壁,朴素得晃眼。
两名穿着同样白色制服、面无表情的工作人员在前面带路。
他们的脚步声很轻,在这空旷的环境里被放大。
李建国那条瘸腿的拖沓声,显得格外刺耳。
他浑身不自在,每走一步,都感觉有无数看不见的眼睛在扫描他。
“两位同志,辛苦了,先进行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然后会有专人安排休息。”
带路的人说完,便把他们交给了另外两名穿着白大褂的人。
没有询问,没有客套。他们被带进两个独立的房间,进行了一系列复杂的检查。
抽血,X光透视,甚至连头发样本都被取走了。整个过程,没有人跟他们说一句话。
一个小时后,庄若薇和李建国被带到了一个房间。房间很大,陈设简单,只有两张铁架床,一张漆着绿油漆的桌子,两把木椅子。
墙壁是刷白的石灰,没有丝毫拼接的缝隙,天花板上没有主灯,光线从四面隐藏的窗户和通气口均匀地散发出来,不留一丝阴影。
门在他们身后无声地合拢,发出轻微的“咔哒”一声。
“这他妈是人待的地方吗?”李建国终于忍不住了,他走到门边,使劲拧了拧黄铜门把手,纹丝不动。
“这跟坐牢有什么区别?!”他焦躁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瘸腿的痛楚让他整个人都处在爆发的边缘。
“丫头,你说句话!我们这是从一个坑,跳进了另一个坑!”
庄若薇没有说话。她走到房间唯一的窗户前。窗户很大,外面是修剪整齐的松树林和远山。
玻璃厚重,摸上去有一股凉意。她仔细检查着窗框,墙角,天花板。这个房间,干净得过分了,却又透着一股冷冰冰的森严。
李建国见她不理自己,更加烦躁:“他们把我们当犯人关起来了!陈舟那个王八蛋,他想干什么?卸磨杀驴?!”
“叔叔。”
庄若薇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