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父子,就这么在“天字号”庭院的门前,站定了。
如同两尊,等待审判的雕塑。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十分钟。
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
庭院的大门,依旧紧闭,没有丝毫要打开的迹象。
东方的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下完全跃出,驱散了清晨的最后一丝凉意,开始将它的热量,毫不留情地洒向大地。
秦镇海和秦飞扬,就这么笔直地,暴露在阳光之下。
年轻的男子全部是种地,识字的和会武艺的可能在立功后抬旗,成为汉军旗的兵丁。
永安帝本就怒急,听了柔贵嫔的话后更是暴躁。可此时他一颗心全挂在婉才人的身上,已然乱了方寸。
守住了家业,还开创进取,在世家子弟来说,就是一桩了不起的成就。
自扬州原本可以沿河到宿迁,再由宿迁到济宁,再到临清,转德州,直入通州和京师,一路不必下船,比起陆行来舒服的多。
永安帝自乐美人出事后便天天板着一张脸,就算来灵犀的殿里坐着,也是愁眉不展,再没了往日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气氛。
“他们是吃的惯了,你平时里吃的可不是这样的东西。”左良也说道。
李湛战神威名由来已久,程鹰也喜好研究用兵之道,两人凑在一起,便慢慢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