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恼火地拍了拍手掌,像是刚刚摸到了什么脏东西,很显然,刚刚乌泽飞出去的轨迹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主人!你看他!”
“你不在的这几日,般若整天就这么死命揍我。”乌泽惨兮兮地揉着眼,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他还暗暗使了把劲,把眼眶搓得红通通的。
除开有些精神恍惚的齐桑徊,这本该是田渊柏试图与裴萱萱培养感情的好时机,奈何半路杀出两个电灯泡,田渊柏抱着臂僵硬地钉在原地,气得脸都要绿了。
裴萱萱看着身旁环绕的四位都需要她“情感关注”的祖宗,左顾右盼,着实不知该先从谁下手,正于她犯难之际,对面传来了传音。
“哟,师姐还叫了帮手?”
莫离的脸皮笑肉不笑,音色平淡无情绪,使人无法辨别他究竟是开心还是难过,但以裴萱萱本人的视角分析,他该是难过的。
终是对峙了那么久,她又与田渊柏不慎恰巧被他捉到了仅有的破绽,方才若是他的诡计得逞,现在的她估计已经被他囚了起来,而田渊柏,也应如他所愿那般死无全尸。
啧,不对啊。
裴萱萱突然摸了摸下巴,觉得她对自己的实力确有低估*。对面虽有丁沥这老贼帮忙,但一个曾被挫骨扬灰之人,现如今他的真身是为何物还有待考量,且这人实力是否还如当年?或者说,压根连他自己当年的一根手指头都不如了?
想到这,裴萱萱陷入了几欲探寻真相的漩涡,华竹的脸也在此时浮出联想的水面。她清楚,也许只有华竹本尊来了,才能消除她的所有疑虑了。
“师尊……”说她不担心华竹是不可能的,丁沥现身,他句句意图讨伐华竹的话语,都如他的银针一般刺入了她的心头,任凭谁都不难听懂,丁沥此番费尽心力地复活,又蛰伏至今,目的只为杀了华竹。
也所幸丁沥一直与她在这里对峙,并没有充足的时间给他去天筑门找华竹的麻烦,裴萱萱缓了口气,想到华竹许是还平平安安待在门内,便没有那么烦躁了,不过,将对面的叛徒击败的心倒是更坚定了。
要杀老娘靠山?门都没有。
裴萱萱冷冷笑了笑,眉尾一凛,金色的剑刃瞬发而出,伺机而动,将她团团包拢。
田渊柏不知她因何突然暴走,但又想起她刚刚的嘱咐,希望他不要掺和太多,于是硬下心来,抬手把齐桑徊和般若迅速拉远至乌泽身旁。
“师姐,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但我还是想让你跟我走。”
“跟我在一起吧,你我的野心如此般配,你又何须在乎旁的?”
莫离明白一拖再拖是无用的,也不愿再浪费时间,猛地转头朝丁沥使了个眼色。
丁沥与他齐力上阵,虽印已结好,眉头却紧皱着瞪向莫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那女人?她可是铁了心要杀了我们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