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英国王室之所以会出现以上种种表现,除了议会的决议本就不符合王室的利益以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王室久违地尝到了权力的味道。
弗兰茨和英国王室合伙开公司可不是单纯地寻求庇护,实际上他想绕过英国在殖民地的法律有很多办法,所谓的保护伞更是要多少有多少。
哪怕是弗兰茨明目张胆的去澳大利亚开矿,澳大利亚政府大概率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以弗兰茨的手段随便搞个皮包公司,可能到金矿枯竭也不会有人发现他在背后操纵。
那弗兰茨为什么还非要花大价钱贿赂英国王室,与其一同经营公司呢?
金钱迷人眼,权力惑人心。
前者让人看见想占有的世界,后者让人忘记自己原本是谁。
一旦英国王室再次品尝到权力的味道,他们就会发现之前自己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啊!
什么咨询权?什么警示权?什么根据政府建议的任免权?把自己当做盖章机器,还要把罪责丢给自己。
相较之下在和奥地利皇室做生意赚了钱之后,他们的日子也变得好了起来,每天都很精彩。
当钱不再成为问题之后,他们便少有烦恼。
他们不必再需要为琐碎的流程和人际关系内耗,而是可以金钱铺路直接推动事情向他们希望的方向发展。
这种“令行禁止”的快感确实让人欲罢不能
当权力在局部时间回归时,他们便没有烦恼。
英国王室也想获得奥地利帝国皇室那样的特权,在他们看来弗兰茨一定不会有任何烦恼,毕竟无论他想做什么都可以立即达成,即便是错的也不必负担任何责任。
而且在他们看来英国王室本来也该有那样的权力,他们不过是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没错,这才是弗兰茨真正的目的。意识形态的战争其实从未消失,从父权、母权的相互攻伐,再到秦始皇的焚书坑儒。
从雅典和斯巴达的战场,再到中世纪的火刑柱。从启蒙时代的种族优越思想,再到法国大革命的万民平等。
弗兰茨可不认为君主立宪制就是历史的唯一路径,他不应该这么认为,他更不可能这么认为。
就如同曾经的改教一般,如果弗兰茨能成功颠覆英国这个君主立宪制国家,对于奥地利和所有帝国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喜讯。
而且哪怕是给英国政府和王室之间制造出嫌隙,对于奥地利帝国来说也算是成功了。
至于君主专制本身对于英国王室来说也有利,换句话说如果他们不愿意弗兰茨也不能强迫他们。
而结果最终倒向何方,那就不是弗兰茨说的算了。干涉英国大权的归属,对于此时的奥地利帝国来说还是太难了。
英国政府的使者很快再次来到了维也纳,这一次依然是施瓦岑贝格亲王负责接待。
乔治·维利尔斯也算是奥地利帝国的老朋友了,虽然双方之间始终没达成太多一致意见,不过双方彼此倒是熟识了不少。
霍夫堡宫内甚至有为乔治·维利尔斯准备的远东红茶,这在一个对茶并不怎么感冒的国家来说实在是殊为不易。
“乔治·维利尔斯先生,您又来了。不知道您这次还有什么高论?”
施瓦岑贝格亲王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