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日,入夜时分,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进入了拒门堡内,最终停在了操守官署大门外。
范家管事范有德面色凝重的下了车,手下人便小跑着敲开大门,递上了范家的拜帖。
“介休范家?”
“正是。”
“稍等!”
过了好一会儿,官署大门打开,范有德被带到正堂等候。
此时范有德看着空荡荡的茶桌,不禁苦笑:“看来此番多半要碰一鼻子灰了!”
过了好一会儿,刘岱才大步走进正堂,看到范有德笑着说道:“什么事还要劳烦范管事亲自跑一趟?”
范有德起身恭敬的说道:“呵呵,听闻大人今日接连查办违法商贾,小人代表范家特来祝贺。”
刘岱眉毛一挑,说道:“祝贺?是探口风吧?”
范有德笑了笑,说道:“其实大人也都知道,九边各处的商人多与蒙古人和东奴有往来,这是事实。大人这两次都是以通虏为名查办商人,这让范家上下很是不安,所以家主派小人过来问问大人,咱们的生意应该不会受影响吧?”
话音刚落,刘岱脸上的笑容消失,冷声说道:“怎么,你一个商人的管事,也敢当面质问本官!”
“小人没有质问,只是询问而已。”
“怎么问你都不够格!”
刘岱冷声说道:“今日既然来了,本官就明确告诉你:从本月起,给你范家的货物数量削减一半,价格提升三成。另外,范家商队经过拒门堡地界,要照例收取商税,否则便要扣下货物冲抵!”
“大人!”
范有德硬着头皮说道:“我范家向来不交商税,就算是在京城,也没人找范家收税,大人难得是要和范家决裂吗?”
“决裂?”
刘岱冷声说道:“你们范家钱财再多、势力再大,也是商人,没资格跟老子谈什么决裂。要么规规矩矩的交税做生意,要么从今以后就不要跟本官做生意了。”
“大人要想清楚,没有了范家,大人工坊出产的货物怎么卖出去?”
“死了张屠夫还能吃带毛猪?离开谁都一样过日子,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不然迟早吃大亏!”
范有德说道:“既然如此,小人就告辞了,希望大人日后不要后悔。”
“慢着!”
“怎么,大人改注意了?”
刘岱说道:“你们范家就算不跟本官做生意了,也要补缴以前的商税,今日你就把银子补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