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银子!”
“你有马车啊,你这身衣服也是丝绸的吧?来人,给范管事宽衣解带,核算一下这些衣服、马车能不能冲抵商税,不能的话写个催款单,让范管事带回去!”
片刻之后,范有德被扒得只剩一条大裤衩赶出了官署,门外只剩下一个车夫和一个随从,马车已经不知去向,此时二人也和范有德一样赤膊上身,只穿了一条大裤衩。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范有德气得浑身发颤,又羞又恼拔腿就跑,三人掩面在街上“裸奔”,引得沿途百姓纷纷围观,不少人起哄、说笑,让范有德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城墙上。
操守官署内,前来禀报钱粮账目的崔明俊正好撞见范有德被扒掉衣服,担忧的说道:“大人,范家虽然是商人,但势力很大,今日之事肯定会让范家蒙羞,届时暗地里与大人为难怎么办?”
刘岱冷哼一声,说道:“之前与范家合伙做生意是被逼无奈,本官需要范家的势力分销货物。现在商务部已经成立,有吕家作背书,就算分销的速度比不上范家也无妨,至少本官心里舒坦。”
“跟范家这种汉奸商人合作,比吃了苍蝇都恶心!”
刘岱冷声说道;“本官就是要用这种手段羞辱范家人,与范家一刀两断!至于范家如何报复,本官还真不放在心上。”
刘岱自然不用担心,如今手中掌控着六千多百分百披甲、装备了十二式步枪和金属定装弹,拥有炮兵和骑兵全兵种的精锐大军,就算是皇太极、李自成来了,刘岱也敢死战到底,范家算老几!
“不怕范家翻脸,就怕范家阴险,他们暗地里下绊子,大人还是小心防备为好。”
刘岱说道:“本官知道了。不过崔先生也要明白: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等同于玩笑。以如今咱们拒门堡的军力而言,就算朝廷压下来也不怕。”
刘岱心中又补充了一句:“大不了老子扯旗自己干!”
崔明俊眼见刘岱不将范家放在心上,也就不再多言,拿出账簿向刘岱汇报。
“启禀大人:肥皂工坊、织布工坊和酒坊经过扩建,不但产量都有所提升,三种货物的成本也降了下来。”
“目前肥皂工坊每块成本降到了两文钱,售价提高到每块五十文,工坊月产肥皂四十万块,扣除人工等开支,每月纯利一万七千余两。”
“织布工坊每匹成本降到了五十文钱,售价提高到每匹七百文,工坊月产棉布两万匹,扣除人工等开支,每月纯利一万一千余两。”
“酒坊每斤成本降到了六文钱,售价提高到每斤一百三十文,工坊月产烧酒二十一万斤,扣除人工等开支,每月纯利两万三千余两。”
“再加上每月预计可收取的商税,大约四千九百多两,我拒门堡目前每月收入银两大约在五万七千余两。”
“目前我堡内有士卒六千八百余人,每月需开支军饷三千六百余两,有战马六百余匹,每月开销三千余两,加上屯田、弥陀山基地等各项开支,每月需开销两万九千三百余两,每月结余两万七千余两。”
“本月,堡内尚有存银二十一万五千四百余两,存粮十一万一千四百石。”
听完崔明俊的汇报,刘岱心中顿感畅快,这笔巨额钱粮足以支撑自己很长一段时间了。
“就算现在开始扯旗造反,以现在的钱粮库存和兵力,也足以支撑我扩张拿下大同府了!”
刘岱心中暗暗想着。
这时,白昌河快步走了进来,说道:“大人,北东路参将府派人送来消息:两日后,分巡冀北道的按察副使要来拒门堡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