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不用做，”苏心悦的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情人间的呢喃，
“我不需要你帮我递话，不需要你帮我送东西，更不需要你去做任何‘疯狂’的事。
你只需要把你们日常发生的事情，告诉我一下就可以了。
比如，他今天为什么事情烦心了，工作上是不是有谁在刁难他，又或者……有没有不识趣的女人想缠着他。”
说完，她收回了手，重新端起自己那杯几乎没动过的奶茶，慢条斯理地搅动着里面的珍珠，脸上挂着期待的、天真的笑容，仿佛在等待朋友答应一个去看电影的邀约。
她设想过无数种可能。苏心悦可能会威胁她，逼她去当说客；
可能会利诱她，让她帮忙传递虚假的信息；甚至可能会伤害她，来报复她的“背叛”。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苏心悦提出的，竟然是这样一个……如此简单的要求。
当一个情报员。当一个帮凶。当递出屠刀的那只手。
“就……这么简单？”刘佳佳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出了口，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是的。”苏心悦愉快地答道，她甚至还俏皮地眨了眨眼，“就这么简单。
“然后就可以了？”佳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出口，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那荒谬感像一根细针，扎破了她大脑里那层紧绷的膜，让恐惧与困惑的液体瞬间喷涌而出。
“是的。”苏心悦愉快地回答，甚至还俏皮地眨了眨眼。
她搅动奶茶的动作停了下来，那杯几乎没动的奶茶，此刻仿佛盛装着某种不为人知的毒药。
“就这么简单。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告诉我，这样可以吗？”
可以吗？
她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凉透了，比窗外冬日的寒风还要刺骨。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刘佳佳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从喉咙深处勉强挤出来的碎片。
她努力想从苏心悦那张过于平静的脸上，找出一点点疯狂的痕迹，一点点破绽，好让她能抓住一丝反抗的理由。
可苏心悦的笑容依旧那么纯真，那么无害，仿佛她刚才只是提出了一起去逛街的建议。
苏心悦微微歪了下头，那动作透着一股孩童般的天真，却让刘佳佳的心脏猛地一缩。
“我已经说了呀，守护他。”她的语气轻柔，每一个字都像羽毛般飘落，却重重地砸在刘佳佳的心头。
“但是……”刘佳佳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思绪重新清晰起来，“这到是没什么问题，就是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呢，你为什么非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呢？”